“外甥媳妇,现在入了冬,山、山上的香花儿早就谢了,也没什么东西好采的,所以我同你大舅……大约、大约要过些日子才会再来。”
一斤烧刀子下肚,刘大贵喝得满面通红,说起话来也不利索了。
刘大富虽比他喝得少些,脸上却也已上了红,只胡大刚还端着一张淡然的脸,时而看看两位舅舅,时而关注一下杜梨。
杜梨本早就吃饱了饭,只因怕胡大刚冷落了刘家两兄弟,才陪着坐了些时间,现下看两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便吩咐茶靡将煮好的醒酒茶端了些上来。
“大舅,二舅,这些是醒酒茶,那烧刀子后颈大,你们趁现在喝些,一会儿就不会觉得头痛了。”
刘大富本是个懂节制的人,现在听杜梨这么一说,自然不会反对,当即同刘大贵把那醒酒茶喝下,便由方伯带着到旁边的客房里去歇歇了。
朦朦胧胧睡一觉,两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霞光满天。
杜梨早就吩咐下去,让谢婶和茶靡准备好了两人晚间要用的东西,留他们住了一夜。
刘大富两兄弟本没打算在这里过夜的,但抬头看到天边的日头都已经落地了,只得应下杜梨的要求,在布置得暖和舒适的房间里住了一夜自是不提。
第二日,刘家兄弟在吃完早饭后便提出要离开。杜梨也没有强留,只吩咐茶靡和谢婶将家里备的点心包了些,又把上回买了布料给他们带了几匹,这才将二人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