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最后的那一眼让顾声笙多少有些不舒服,哪不舒服,顾声笙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这吃瓜小可怜这是咋了,她哪里见过阿寻这般落寞的神情。
刚刚。
就在阐明背着顾声笙冲进斋房内,陆离紧跟其后,阿寻也半步不让,却在进门时被陆离拦住了步子,“你该知道声笙别无别心,便是你有,那也是不该有的,你当知道你的身杀之命,我如今是步步为营,胜券在握,可许她安宁一世,你非要让她卷进这血雨腥风,杀命不殒才甘心嘛”。
陆离的话让阿寻连抬脚迈进顾声笙斋房门的勇气也没了,一抹苦笑,胸口憋闷着一口气似的,一泄不宁。
是啊,他是怎么了,不过是利益互换的偶友,何必这般当了真,闹过了头,许了个不自在。
不禁一抹讥笑,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的这双手,他自己都觉得似深潭淤泥,脏的擦都擦不干净,为何还要硬拉一把阿笙,她待自己也是很好的。
他知道有陆离在,阿笙不会有事的,莫名的,他比旁人更能看的出来陆离的认真,陆家的男人动了情的,除了没命,一辈子都痴情不悔。
此刻,阿寻心里怅然又空落落的,晃着要回屋拿酒喝。
这路走到一半,却终又抵不过心里的这股偏疼,回头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