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密谈时,谭云鹤听到于可远这番言论,着实气得够呛,指着于可远的鼻子便对吴栋喊道:
“公公,您听到了吗?他在说什么?他都在说些什么啊!这样颠倒黑白、胡乱揣测的证词,根本就不能作数!”
“如实记录!”
吴栋厉声喝道,“无论是谁,主审陪审,罪员人证,说出的任何一个字,一句话,都要如实记录!谁也不能违背。”
谭云鹤懵了。
左宝才也皱起眉头,他猜到了吴栋的意图。
吴栋继续道:“于可远刚刚的这番话,虽然不能作为证词写在案文里,但他所言并无不妥。严阁老掌枢这些年,有功有过不该我们评价,皇上心里有数。你们作为严阁老治下的官员,只要严阁老还任阁首一日,你们都该心怀敬畏和信任,而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言论,都能动摇这个信念。”
陆经也以警告的语气:“严阁老是皇上亲自拔擢,满朝文武官员大部分皆是严阁老举荐,皇上认可,才能走马上任。一句‘背靠’虽然言过其实,也算切中要害。谭大人这番怀疑,是否也在质疑皇上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