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忽然静寂下来。
雅间里的灯是特质的中国灯笼,烛光摇曳,闪耀着旁边的中式屏风,栩栩如生的雀鸟,探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
桌子前摊开的都是烟灰,纵横交织着,服务生似乎忘记了我们,热茶已经凉了,冒出的不是热气,而是一缕缕的青烟,映着我们彼此的脸。
“你不信,对不对?”
许久,石磊嘶哑着开口,带着几分颓废的沧桑:“我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起码开始,我根本不信,你想想,一个人活得好好的,忽然发现有人控制了你的人生,这有多可怕?而我对此一无所知,当时我看到于莺的时候,甚至没认出她来,还是许久以后,偶尔提起的彼此的中学,才发现是曾经中学同学,也是因为这个,让我是产生了疑心。”
“因为她很明显是认识自己的,为啥当时不说呢?而且我跟于莺谈恋爱的时候,她非常刻意,你知道的,男女之间的那种直觉,让我觉得她的一切,不论摸样,谈吐,言语,一切都在讨好我,甚至迎合我,所以我一下就掉入了她的网罗里,深深地爱上了她的,是那种很热情的爱,直到我发现一些蹊跷之处。”
“什么蹊跷?”我问。
石磊没立时回答,半晌,忽然道:“我听说冷大夫,也就是于莺的堂姐自从出事之后,一直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