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耳根渐渐开始浮起了一层薄薄的血色,而这红晕又一点点蔓延到了颊边和眼角,仿若冰雪中倏忽盛开的桃花,无端地生出了几分缱绻情态。
花罗色令智昏,看得心头发痒,故意哼哼唧唧地往他怀里拱:“宝贝儿,不是说好了,等我伯父的周年过了,咱们便成亲嘛,你不要瞎担心呀。”
容祈气还没喘匀,轻咳几声,半真半假地冷笑:“不是还有半年么,说不定到时你发现我是个满腹阴谋算计的卑劣小人,便改变主意了!”
花罗:“……”
“行了,见好就收啊,”她眉毛一竖,“我还以为你学乖了,怎么这性子比小时候还拧巴?再钻牛角尖,当心我把你扔进濯玉河里醒醒神!”
容祈:“……”
他忽然又想起当年被某个吃了大力丸似的小混账丢在山里欲哭无泪的景象了。
他便忍不住自问,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闷头往花罗这“火坑”里扎。